In Loving Memory Of River Phoenix & Kurt Cobain & Paul Walker
故事成瘾者

【纽特x你】少年时(3)

***电梯直达:  1    2    4

***架空!架空!架空!!时代背景还有时间线什么的统统不存在!!!也不要在意教授和同学们的名字,都是我瞎编的。

***我果然爆字数了OTZ,下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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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斯卡曼德先生,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那个沙哑粗粝又洋洋得意的声音从纽特的头顶传来。

       “我没错。”他仍是低着头,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犹豫与怯懦。

       那是一间昏暗阴森得和斯莱特林地窖一样的办公室,纽特一早就被叫到了这张放满了各种咕噜冒泡的魔药的办公桌前,而他的身后站着“碰巧路过因为好奇而进来旁听”的邓布利多。

       斯莱特林的院长弗林特教授闻言挑了挑眉,从缀了墨绿色天鹅绒的座椅上起身缓缓向他靠近,他身上那股刺鼻的苦艾草气味让纽特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来纽特先生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对待纯血统的孩子总是很友善的。只要你态度诚恳地向这几位小姐道歉认错,这事就算结了,但凡你的脑子还有一点清醒,就该知道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交易。”那个干瘦的老头态度傲慢地说。

      “我说过了,”纽特抬头,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那双如泥潭一般阴沉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错。”

      “你就是个纯血叛徒!居然为了一个麻瓜打伤我们!还说没有错!”为首的那个斯莱特林女生朝着纽特大叫起来,她站在她们院长的身后,手臂上夸大其辞地缠着纱布,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吗?”他的目光冰冷又不屑,看着她就仿佛在看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我真觉得我下手应该再狠一点。”

       斯莱特林院长的脸一下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黑了下来,纽特身后的邓布利多则是颇为惊喜地扬了扬眉毛。

      “你!”那个女生想起那天在走廊上发生的事,不禁打了个寒噤,又畏惧地往院长背后藏了藏。

      “够了!“纽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弗林特一声呵斥。

       “纽特先生的回答已经很明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赫奇帕奇扣五十分,每周二和周五晚上到我这里关禁闭,持续到圣诞节。”

       纽特似是有些不甘,但也只是握紧了拳头偏过头没再说什么。

       倒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邓布利多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上前一步对弗林特笑得意味深长:“年轻人嘛,总要给点严厉的教训,才能让他记住自己到底错了没有,”他低头对着一脸疑惑的纽特眨了眨眼,“这样吧,弗林特,把禁闭换成去禁林巡夜,如何?”

       弗林特狐疑地看着邓布利多,像是不敢相信这个总是跟自己不太合得来的格兰芬多院长居然会建议自己加重对学生的惩罚力度——而他之所以会认为这是“加大”,显然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纽特。

      “好,就按您说的办。”他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周五的晚上,去禁林巡夜,记住了吗?”

       “记住了。”纽特低下头,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弗林特发现自己其实在笑。

 

       宵禁的钟声刚刚敲响,空旷的古老城堡里除了费尔奇先生手里提着的油灯和从窗外射入的银色月光之外再无一点光亮。

       纽特心不在焉地听着老费尔奇先生一路上不怀好意的关于禁林的恐怖故事。当费尔奇讲到禁林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堆满了先前造访者的尸骨的时候,纽特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倒不如说那里的树上生活着一群巨乌贼更有可信度呢。”

      “你说什么,小鬼?”

      “没,没什么。”纽特又急忙低下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一直走在纽特身边的邓布利多则一路上都兴致勃勃地哼着小调。

 

       终于,当他们一路走出城堡来到禁林边界的时候,邓布利多拍了拍纽特的肩膀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不过,要保护好女士的安全。”

      “女士?”纽特不解地抬头望着邓布利多深邃而含着笑意的蓝眼睛。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弗林特教授暴躁而沙哑的声音。

      “这就是对你笨手笨脚的惩罚,脑子里长满了芨芨草的巨怪小姐。”只见弗林特一路揪着你的领子把你拎到了禁林的入口,而你则满不在乎地理了理被捏皱的袍子,朝一脸吃惊的纽特高兴地挥了挥手。

      “好了,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去禁林里喂夜骐。”说完他就哼了一声甩手而去。老费尔奇丢给了纽特一只盛满肉块的破水桶之后把你们推进了禁林,阴森地笑了笑之后也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纽特皱着眉看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来陪你呀!”你仰头对着他笑得一脸灿烂,“我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撒了那条老毒蛇一脸脓疮药水。你真应该看看他满脸脓包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纽特试着想象了一下弗林特顶着一脸脓包暴走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女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狮子的勇气?

      “你呀。”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晚上的禁林还是很危险的,跟紧我,不准乱跑,听见没有?”

       他熟练地抓住你的手握在掌心。

       这是他第二次牵你的手,你的心脏却仍像是要撞破胸腔一般疯狂地跳动着。

       你不禁庆幸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因为这样他就看不到你通红的脸。

       而你也看不到他的。

 

       纽特带着你顺着脚下越来越窄的小路走向禁林的深处,嶙峋交错的参天树影遮住了一轮圆月和满天星斗,只剩几缕寡淡的月光穿过树杈的参差在一片漆黑的地面上留下惨白色的斑痕。

       一开始的兴奋与悸动渐渐褪去,黑暗所带来的压抑渐渐占了主导。你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林间阴森森的绿光、四周那些如婴儿啼哭一般的鸣叫声和不时从被魔杖照亮的那一小块草地上蹿过的黑影。

       你嗓子发紧、双手冰凉,下意识地往纽特身边靠,而他大概也察觉到了你的害怕,安慰地紧了紧你的手之后索性直接环住你的肩膀把你拉到了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苦橙叶香味就像是一道镇定剂。

      “别怕,有我在。”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你的眼前豁然开朗,你们来到了一块开阔的林间空地。

       空地上立着几只骨瘦嶙峋、长着翅膀的黑马,毫无温度的月光又为它们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孤独的气质。

       “那是什么?”你愣愣地望着它舒展开巨大的翅膀。

       “你看得见?”纽特似乎有些吃惊。

       “能啊,为什么这么问?”

       “……”他犹豫了两秒钟,“只有亲眼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你飞快地搜索着记忆,然后那段你曾经拼命想要忘记的画面又渐渐浮现了出来。

       “嗯……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呃,就是四五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次车祸,我妈妈想捂住我的眼睛,但是太迟了……一个人被汽车,就是麻瓜的交通工具,直接撞飞出去了好几米,四肢完全扭曲了,血和脑浆也流了一地……”那种惨烈直到今天仍让你心有余悸,“实在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听了你的话,纽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拍了拍你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

       “那你呢?”你跟着他一起朝着那群夜骐走去。

       “我?”他拎起水桶里的肉块往它们的方向扔去,“是我的曾祖母。”

       那些夜骐敏捷而优雅地扬起脖子衔住了肉块,你有些看呆了。

       “你的曾祖母怎么了?”话一出口你立刻就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他回头冲你笑了笑,“她年纪很大了,然后某一个晴朗的午后,在给我念故事的时候安详地在躺椅上过世了,她这一辈子过得很幸福。”

       “想试试吗?”纽特提了提手里已经空了一半的水桶。

       “我可以吗?”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当然,”他掏出一块肉递到你的手上,“用自然姿态站立,然后把肉抛给它们就行了,不过态度要真诚友善一些,它们很敏感,能感受到你的真实想法。”

       “嗯。”你点了点头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夜骐先生我很希望和您做朋友一边学着纽特刚刚的样子把肉抛给它们。

       这真是太傻了……你急忙摇了摇头把自己冒了头的危险想法掐灭,又接着默念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在说你们。

       那只叼住你的肉的夜骐忽然打了个鼻响,不知为什么,你总觉得它是在笑你。

       它又打了个鼻响。

       好吧,它绝对就是在笑你。

       当水桶彻底空了之后,那头先前在笑你的夜骐居然用它的头蹭了蹭你的脸。尽管它的动作很温柔,你还是被顶得往后退了一步。

       “诶?”你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求助纽特。

       “它很喜欢你。”纽特笑着走到你的身边抓着你的手轻轻抚上了它皮包骨头、形状奇特的头部,你惊讶地发现它们的身上并不如你想象一般的冰冷,“它们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对不对?”

       你望着它呈现出一种浑浊白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懵懵地点了点头,有些留恋它皮肤温热而细腻的触感。

       “或许……你想不想骑上去看看呢?”

       “真的可以吗?”你跃跃欲试,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各种骑着夜骐在夜空翱翔的画面。

       “我想它很愿意。”应着纽特的声音,它又蹭了蹭你的脸颊。

 

      “哇啊啊啊啊啊啊!!!”它载着你们冲破了层层叠叠的丫杈和专属于夜晚的薄雾。凉凉的夜风吹起你额前的碎发,这是你第一次离天空这么近,那漫天绚烂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

      “太棒了!!!“你张开双臂呐喊着,声音盖过耳边的呼啸和狂乱的心跳,那是一种骑在扫帚上都从未体会过的自由。

      “唉!不要乱动!当心掉下去!”跟进入了物我两忘境界的你不同,纽特紧张地抓住了你乱挥的手臂,另一只手紧紧地圈住你的腰把你按回夜骐的背上。

       它缓缓地穿过流动的银河,掠过城堡的塔尖和黑压压的树林,整个霍格沃茨的夜色尽收眼底:古堡格窗中透出的几点零散烛火,如墨汁一般浓稠而泛着粼粼波光的黑湖,还有常亮温室里柔和的暖光,庄严静谧却又温暖。

      “纽特。”刺激与兴奋已经过去,你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靠在纽特的胸前。

      “嗯?”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跟那条老毒蛇认个错又不会少一只护树罗锅。”责备的语气下却是自责。

      “可是我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她们。”他的语气很认真。

      “要是没有邓布利多的话,你还真的打算每周去老毒蛇那儿关禁闭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没错。”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呀,有时候我真觉得分院帽当初应该把你放到格兰芬多才对。”你叹了口气,“其实还是怪我不够强吧,还总要连累你来帮我收拾这些烂摊子。”

      “嗯,那倒是。”他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你满脸问号,本以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说一些“不是你的错”之类安慰的话,可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的魔咒水平的确需要提高,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的,你总要学会该怎么保护自己。”他顿了顿,“这样吧,以后我每周都给你补习魔咒。”

      “啊???”

      光是那些堆成山的魔咒作业就已经快把你搞疯了,再多上一次课那还了得!?

      你干笑了两声:“我能不能拒绝啊……”

      “不能,”他回答得很是干脆,“要不然就别想再进阁楼了。”

      “……”你的面部抽搐了一下。行!算你狠!

      “对了,那个……”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她们那天讲的那些话,不要往心里去。麻瓜出身和巫师家庭出身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有那几个还活在过去的自诩高贵的纯血家族还天天把纯血至上挂在嘴边。”

       你扭过身子直视着他因为夜色笼罩而显得越发温柔的眼睛:“那你不会因为我是麻瓜还是个黄种人就看不起我吧?”

      “当然不会!”他急切地否认,干净的眸子里竟有了受伤的神色,“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就够了,”你握住了他攥紧了袍子的手,“我才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在你坦率而炽热的注视下,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错开了目光。

       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啊。

       你笑了:“别担心了,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呢。而且呀,她们说了些什么?我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你们并肩慢悠悠地走出禁林时,天空的一角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看着你们非但毫无惧色还有说有笑一副心情甚好的样子,弗林特脸都气绿了。

       你看到了斜靠在墙上专心把玩一只打火机的邓布利多,而他在察觉到你的目光之后也抬起头微笑着冲你和纽特眨了眨眼睛。

       你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8】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呆在床下还是会死吗?”你借着蜡烛摇曳着的微弱火光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其余三个紧紧凑在一起的一脸疑惑的脑袋,故作神秘地拖长音调。

       她们都迷茫地看着你。

       你满意地微微点头,接着扯出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

      “因为她是头朝下被人推到井里死掉的,所以她上楼找他的时候自然也是脑袋在下,咚,咚,咚,一级一级跳上来的啊。”

       就在你说话的同时,烛火突然熄灭了,你们一下子就融入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从你身边传来的一声尖叫盖过了其他两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嘘!!”你手疾眼快地捂住了身旁显然已经被吓坏了的棕发姑娘的嘴,压低声音道,“你是想把费尔奇也引来吗?”

      “Lumos。”坐在你对面的金发姑娘点亮了魔杖,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和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恐惧。

       她借着荧光观察了一下突然熄灭的蜡烛,长出一口气道:“没事的,艾玛,只是芯子烧完了。”

       被你捂着嘴的艾玛惊魂未定地朝你点了点头,你这才放心把手拿开。

 

       也不知这个在大半夜偷跑出来试胆的馊主意是谁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总之它一经提出就赢得了全寝室的一致赞同并在十分钟内立即得以执行。

       你们美其名曰狮子的勇气与果决。

       于是你们便找到了这间位于走廊最深处的空教室。

       此时此刻,你和你的三位室友正在教室的正中间围着一支就地取材的陈年蜡烛坐成一圈讲鬼故事讲到不亦乐乎,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你们甚至拉起积灰的厚重帘子把窗外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作为一位资深电影发烧友和奇闻异事爱好者,你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于是你便将那些年看过的恐怖片鬼故事和都市传说挨个儿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一气呵成地讲了个遍。

       不过刚刚那么一闹,你也没了继续讲故事的心情。

      “刚过午夜,”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就按原计划,在外面各自呆一晚上,天没亮不准回寝室,谁回去谁就是胆小鬼?”

       其实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被刚刚那个小插曲吓到,却碍于面子一个个的都咬着牙不肯认怂。 

       和室友们分开后,你顺着楼梯又下了一层,明亮的月光很快就驱散了你的恐惧,于是心情平复下来的你便开始回忆起刚刚伊迪斯讲的用活人脸皮做面具的黑巫师家族和喜欢在深夜拍人肩膀然后吃掉他们脑袋的独眼怪物。

       伊迪斯也真是,这么小儿科的故事也拿得出手。你慢悠悠地往前走,一边想还一边自豪地挺了挺胸,这种我五岁就玩剩下的梗实在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比我的故事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哈哈哈她们肯定要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咚,咚,咚,她是用头……

       咚,咚,咚。

       那一刹那你就像浑身过电一样狠狠打了个激灵猛地定在了原地,沾沾自喜胜券在握的傻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咚,咚,咚。

       那个声音离你越来越近,你的本能在叫嚣着快跑,可你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提不起来。

       咚,咚,咚。

       那个声音停在了离你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当一只还带着些许寒气的手搭上你的肩膀时,你的头皮一下子炸了开来,你张开嘴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哑得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极度的恐惧之下你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膝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那只手及时抓着你的胳膊扶了你一把。

      “你还好吗?”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是重新为你注入了些许活力。你有些畏畏缩缩地慢慢抬起头,当那张散落着几粒雀斑的充满关切的脸映入眼帘时,你感觉身上的重压一下子消失了。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嘛呢?大半夜的还一个人在外面乱逛,赶紧回去睡觉吧,我送你……”

       如释重负的感觉过后,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便开始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你怎么不说话?”注意到了你的反常,他看着你惨白的脸色皱了皱眉,“怎么还在发抖?是发生了什么吗?告诉我……”

       再也压不住泪水的你冲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诶???”他被你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手足无措地看着像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的你,“别……别哭啊……”

       你哭得更大声了。

       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了好多次,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紧了紧拳头,然后把你轻轻拉进了怀里。

      “好啦好啦,”他像安慰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你的头发,“没事了。”

       他的斗篷里还夹着些从外头冰天雪地里带进来的寒气,但那股他身上独有的炉火和苦橙叶的味道却让你从心底升腾起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于是你索性也放肆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地糊在了他的胸口。

       你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月光下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你的哭声渐渐没有了,他才扶着你的肩膀把你稍稍拉开了一段距离。

      “哭完了?”他冲你挑了挑眉,但看着你的眼神仍是有些担忧。

      “嗯……”你吸了吸鼻子,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赫奇帕奇的地窖附近。

       大概是哭累了,你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我饿了。”你鼓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纽特。

 

       当你坐在霍格沃茨厨房火炉边温暖的沙发上对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各色食物大快朵颐时,坐在你身边的纽特一脸好笑地看着你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噎着。”

      “这里真是,人间天堂!”你把最后一口南瓜派吞进肚子里,由衷地感叹道。

       其实你完全没有想到纽特居然还知道该怎么去厨房,但转念一想这也许是每个赫奇帕奇的自带技能吧。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吧?”

      “呃……”你这才回想起自己刚刚在走廊上的举动,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那个……今天天气很好啊……”

      “别转移话题。”

       在纽特的注视下,你只好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就这样?”听了你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人,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都没哭,这次居然被几个鬼故事吓得哭成这样?”

      “你别笑我了……”你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抠着沙发上的线头一边嘟囔着,“要不是因为看到的是你,我才不会这样……”

      “嗯?你说什么?”他也低头凑了过来,他的鼻尖离你的脸颊只有几厘米,而你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没……没什么!”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颊红红地和他拉开了安全距离。

       他也没再追问,只是笑着揉了揉你的头发:“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

      “诶别!”纽特说着就要起身,而你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他回头微微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你。

      “那个……呃……”你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交代道,“我们约好了……天亮之前不能回去,谁偷偷回去谁就是胆小鬼……”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你:“你们中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吧。” 

      “你先回去吧,”你赌气般地不去看他,“真抱歉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只听头顶传来的一阵轻笑和旁边沙发下陷的嘎吱声,你惊讶地发现纽特又坐回了你的身边。

      “说什么傻话呢,”他搭上了你的肩膀,“你胆子这么小,魔咒不过关,也没把绿帽子带在身边,我怎么放心就这样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

      “我才不胆小!”

      “是吗?”他挑了挑眉。

      “今天就是个意外……今天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

      “那你得听话,以后半夜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

      “不公平!你不也是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而你还不行。”

      “哼!”

      “不过如果……如果你以后真的想夜游,就叫上我一起……”他说着说着竟自己脸红了起来。

       那一晚你们背靠着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炉火,从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月痴兽一直聊到了麻瓜小说和麻瓜电影。

       当你讲到蒂芙尼的早餐时,终于抵挡不住忽如其来的倦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是被清晨小精灵们准备早餐时的忙碌唤醒的,你迷茫地眨了眨眼,试着伸展因为维持坐姿入睡而僵硬的身体,却在活动脖子时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脑袋上的重量。

       你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几乎都靠在纽特的身上,你的头搁在他的肩窝里,他的头则靠在你的头上。你们的身上盖着他的斗篷和围巾。

       而你的动作也吵醒了他,他坐直身子揉了揉额头,还泛着水光的睡意未消的橄榄绿四处游移,最终在你的身上找回了焦距,然后一点一点凝聚成了深深的、比清晨亲吻着他脸颊的阳光还要温柔明亮的笑意。

       “早上好。”

       他柔软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就像轻轻拂过皮肤的羽毛,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渗进了你的骨头里。


-----tbc-----

新年第一发!希望有甜到你! (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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