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字数了,可能三发完结不了了QvQ
***各位纽特夫人们圣诞快乐呀!
***真的没有歧视蛇院的意思,只是需要这样一个有纯血至上观念的人物来推动剧情,然后思来想去这种观念还是在蛇院比较普遍,所以……引起误会的话很抱歉!我其实也超喜欢蛇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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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自从那次尴尬的“魁地奇事故”之后,你已经整整两个星期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于纽特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他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你盘腿坐在窗边,手里的毛刷有一下没一下地替绿帽子清理着鳞片,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
这次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唉,也难怪,害他这样当众出丑,换了谁都会受不了吧……
你沉重地叹了口气,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你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同一块鳞片上来来回回刷了二十多次。
绿帽子恼怒地低吼着给你的手指“狠狠”来了一下。
“啊!”你扔下刷子缩回手,看了看食指上的两小排牙印,用力地弹了它一下。
你心里本就是满满的委屈无处抒发,这会儿正好可以“借题发挥”一下。
“还咬我!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你气鼓鼓地说,“要不是你我哪会碰到这么多烦心事……”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绿帽子,你也就不会有机会认识纽特了。你想象着如果不曾遇见过纽特,自己现在会是怎样,心里竟不自觉地生出了些许遗憾与恐慌的情绪。
被你弹了的绿帽子朝你呲了呲牙,喷出几簇小火花,眼神中充满了“老子现在很不爽你别来惹老子”的警告意味。
“哈!敢威胁我!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正撸起袖子想向它证明一下主人的威严,却发现绿帽子的注意力根本就没你身上。你顺着它的目光转头朝身后看去,只见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正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歪头看着你,眼睛圆圆的,羽毛蓬松,模样很是乖巧可爱。
你连忙开了窗让它进来,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摸摸它的头,却发现它羞涩地缩了缩身子,在丢下一张字条之后就匆匆忙忙地飞走了。
它的模样只能让你想到一个人——纽特。
而在你打开纸条阅读着上面流畅整洁的字迹时,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方便来一趟西塔楼吗?我在那里等你——N”
初冬的午后,阳光正好。
纽特独自一人懒洋洋地斜靠在塔楼外的石墙边,低着头把大半张脸都埋在了厚厚围巾里,一双橄榄绿的眼睛也隐在刘海投下的阴影里,看不清情绪。
直到听见了那串越来越近的匆忙而熟悉的细碎脚步声,他才猛地把头抬起,亮亮的绿眼睛里含着笑意,还有一点点的惊讶和如释重负。
只见你气喘吁吁地停在他的面前,脸颊因为一路的奔跑而微微泛红,火红色的围巾也在奔跑途中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你的肩上。
“你其实……不用赶得这么急……”他从墙上直起身子,朝你的方向微微弯下了腰。
你把围巾摆正,胡乱地扒拉了两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因为你在等我啊。”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却在看到男孩微微变红的脸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所幸他也没有揪着这句话不放,只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这两个星期实在太忙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你……嗯……外面挺冷的,我们进去吧?”
你像是得救了一样点点头,跟在他身后钻进了那扇布满了斑驳岁月痕迹的石拱门。
这是一座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被闲置了好些年的空楼。
也许是因为鲜少有人问津的缘故,这里的空气也带上了一种尘封已久的味道。
你正好奇地东张西望,手上却突然多了一种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诶……?”你低头看了看那只覆在你手上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又疑惑地把目光转向了纽特。
“跟紧我,踩我踩过的台阶,我在其他地方施了咒防止别人误闯。”
他没有回头,但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你们交握的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属于他的温度。
他牵着你慢慢顺着石阶盘旋而上,你听话地紧紧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四周一片寂静,耳边只有回荡在塔楼空旷空间里的脚步声和彼此交错的呼吸,还有你擂鼓般的心跳。
一路无言,气氛却是沉默得刚刚好。
你透过你与他之间,浮动在阳光下的金色小尘埃,目光久久地定格在他的背影。也不知为何,那并不算宽阔的肩膀却总能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所以你没有在生我的气?”纠结再三,你还是下定决心把一直堵在心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生气?”这回换成他一头雾水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上次……我害你进了医疗翼……”
“嗨,”他在听见你的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呢。”
“太好了!”心中挂了好久的大石头随着他的笑声一起轰然落地,于是你也忍不住欢呼起来。
“尤其是不会对你生气……”他回过头看着你生动的笑脸小声地喃喃道。
“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到了。”他打开了楼梯尽头一扇老旧的木门,像是献宝一样站在门边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但当你踏进那扇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嘴边的调侃却硬生生地变作了一声惊呼。
“哇哦!”
房间靠窗的一侧仍有着教室本来的面貌,几张上了年纪的厚重大书桌和椅子,几排整齐的、放慢了书的书柜,窗台上的羽毛笔、墨水瓶还有成堆的笔记本和羊皮纸。
而除此之外的其他部分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原本应该是肮脏陈旧的天花板的地方被飘着云朵的蔚蓝天空替代,脚下坚硬冰冷的地面也变成了柔软而散发着泥土芬芳的草地。几只比利威格虫在半空飘飘荡荡,角落的池塘里散发着来自于荧光乌贼的彩色光芒,还有彩球鱼蹦蹦跳跳溅起的水花。不远处的黑色岩石上趴着一只难得正以真面目示人的隐身兽,而燕尾狗们则在茵茵绿草间嬉戏打闹。
其中一只特别娇小乖巧的花白色小奶狗吐着舌头有些踉踉跄跄地朝你们跑来,它在你的脚边打着转,高高扬起的燕尾摇摇摆摆。于是你便干脆蹲下身子把它抱了起来,咯咯笑着躲避它黏糊糊的舌头。
“这是彼得,是一窝狗崽里最小的一只,他的主人觉得他活不了了想把他丢掉,就被我捡回来了。”
“所以……”你又看了看其他的小动物,这才发现它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残疾或是因为伤口尚未愈合而缠着绷带,“你这是在照顾这些受伤的小动物?”
“嗯,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顺便也做一点研究。”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草地的另一侧给角落里的两只莫特拉鼠喂食,“还有这里。”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一棵樱桃木的树干,只见一小截嫩绿色的树枝从树洞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在看见是纽特之后就亲昵地爬上了他的手指。
“这是护树罗锅,前几天有一个学生不小心烧到了一棵树,它也被烧伤了。”他把自己的手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那截小小的“树枝”,“不过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们一起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你把怀里早已呆得不耐烦的彼得放回草地,看着它欢快地跑向它的同伴加入它们“猎捕”球遁鸟的活动。
偶尔拂面而过的微风里夹着一股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这里真是太棒了!”你毫不在意形象地直接后仰躺了下去,眼睛因为愉悦眯成了弯弯的月牙,“我下次还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当然了,随时欢迎。”他低头看着躺在草地上像只晒太阳的猫咪一样一脸满足的你,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纽特,你毕业之后想干什么呀?”纽特刚想回答,你却又接着说道,“不,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嗯,我猜你想当一个神奇动物学家,周游世界去研究各种神奇动物,对不对?”
“对啦,真聪明。”他好笑地看着你,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嘻……”你也大言不惭地对着他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夸奖~”
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向了远方:“是了,这就是我的梦想啊,去亲眼见一见每一种神奇动物并且驯服它们。我想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非洲、南美、斯堪的纳维亚、印度,还有你的家乡。”
“好啊!”在他提到“你的家乡”时,你眼睛倏然一亮,拍了拍胸脯道,“要来中国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罩你。”
“噗……那我可要仰仗你啦。”
“客气客气~”你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
“那你这么厉害,倒是说说我该怎么随身携带一路上驯服的小动物啊?”他收回目光低头看你。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逗一逗你,谁知你却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
“嗯……这还不简单!用那个!”你随手指了指桌子的方向。
纽特顺着你指出的方向探头望去:“……皮箱?”
“对呀!往里面多施几个伸缩咒不就好了。”
从你的位置往上看,纽特纤长流畅的颈部线条一览无余,而你也不自觉地跟着他上下滚动喉结一起咽了咽口水。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他的一声惊叹打断了你的遐思,你有些心虚地慌忙挪开了目光。
“什,什么……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叠加多重伸缩咒难度也太大了……连咱们的沃特森先生都不一定能做好吧……”你一脸诧异,因为纽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那就等着瞧吧。”清澈的橄榄绿认真而坚定,直直地望进了你的眼睛。
在一阵微风卷动绿草的沙沙声里,他对你笑得温柔。
【5】
自从得知了西塔楼顶的小秘密之后,你一有空就会跑去那里找他。
有时是帮他一起找资料做记录,他负责写字而你则负责画图;有时是和他一起给小动物喂食洗澡,虽然到了最后总会变成你们两个的一通嬉笑打闹;还有时则只是在悠闲的午后并肩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空中的流云和一点一点晕染开的晚霞。
他总会如数家珍地给你讲那些关于神奇动物的稀奇古怪的小知识,比如火灰蛇卵会烧掉房子啦,卜鸟的羽毛不能用来做羽毛笔啦,护树罗锅只会出现在能被做成魔杖的树上啦,斑地芒的分泌物可以用在清洁剂里啦,月痴兽的粪便是很好的肥料啦……
他滔滔不绝神采飞扬,你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有多少次,你拿着炭笔不知不觉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日头西斜。
你的肩上盖着他的袍子,你的鼻尖萦绕着它身上特有的、阳光、炉火和苦橙叶的味道。
迷茫之中转头望去,他仍坐在你的身侧奋笔疾书。
阳光为他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从衬衫袖口漏出的那截形状优美手腕顺着笔尖擦过羊皮纸的频率一起微微晃动。
夕阳下的少年,美好得不像话。
于是扑通一声,心跳断了回路。
考试季悄悄临近,你也渐渐忙碌了起来。可即使如此,你还是习惯抱着厚厚的一摞书跑去属于你和纽特的小阁楼。
在你每天都为复习的事而焦头烂额的时候,纽特却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天天研究着他的神奇动物。
“看在梅林的份上,纽特,你都不用学习的吗?”你叼着羽毛笔从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课本里抬起头,半是感叹半是哀怨地望着他,而后者只是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作为回应。
那一天,你站在那株樱桃木下一遍又一遍地挥舞魔杖试图让它的枝条打结。尽管你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各种音调念咒,尝试了无数次,那细细的枝条却仍是抽动几下之后便不再搭理你。
就在你泄气地想放下魔杖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托住你的手臂制止了你的动作。
“站直,手抬高一点,眼睛要看着你施咒的点。”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的你的耳廓,你这才发现纽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你的身后。
他的手臂环着你的,你的后背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
太近了。近到你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衬衫下炽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然后,”你握着魔杖的手被他整个包裹在了掌心里,“像这样。”
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握着你的手轻轻向右侧挥动,一股温暖的魔力从你们的皮肤相贴处涌来,流淌向你的魔杖。杖尖的浅绿色荧光流淌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先前无动于衷的枝条竟听话地打出了半个蝴蝶结。
你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脑袋虽然朝着樱桃树的方向,心思却全在你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回神。”他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你,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你的脑袋,“你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啊……我……”右手再一次暴露在空气中的微凉触感居然让你感到了一点点失落。
“你自己试一试。”
“可是……”
“自信一点。”
你仰头望了一眼他含着满满的鼓励的绿眼睛,便像是从中汲取了勇气一般坚定地望着那半个蝴蝶结。
你深吸了一口气,回忆着他刚刚的动作和音调念出了咒语,另一半枝条竟也奇迹般地穿进了那个小小的结眼里。
“嗯,已经很好了。”他摸了摸你的头,一手抽出自己的魔杖又往你有些歪扭而不太美观的成果上施了个咒。
只见它不仅自己调整成了一个漂亮对称的蝴蝶结,还抽出了嫩绿色的芽,不过最神奇的,还是那朵绽放在结心位置的粉色小花。
他上前摘下了它,把它放在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这朵小花便像一只粉红色的蝴蝶一样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你的掌心。
“送你。”
“哇!”你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那几瓣娇嫩的粉红上挪开,转而两眼放光地盯着纽特,“怎么做到的!?”
看着活像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的你,他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
“不告诉你。”
“诶!!??为什么啊?”
“秘密。”
“教我嘛~”
“不教。”他转身。
“就教一遍!我很聪明的!一遍就能学会!”你穷追不舍。
“……”他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挠了挠头,“这个真的不行……”
“纽特,我的好纽特,求你了,就教教我嘛……”你可怜巴巴地拽拽了他的衣角,狗狗眼blingbling地闪着光。
“……”
于是你不仅如愿以偿地学到了让树枝抽条开花的咒语,还顺带着解决了复习中遇到的所有疑难杂症。
【6】
这个世界容不下异类,而与众不同的人总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这句话无论放到哪里都成立。
当你踏着下课铃跟着人群一起从变形课教室鱼贯而出的时候,又看见了那几个专横霸道惯了的斯莱特林女生,她们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还发出很响的嘘声。
你皱了皱眉,脚步却没有停下。
作为这座偌大学校里屈指可数的几个亚洲人,你已经不止一次间接或直接地听到那些来自所谓的纯血家族后代刻薄的挖苦或嘲讽了。而对于这些恶言恶语,你总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保持着自己不卑不亢的态度。
只是这一次,她们居然在一个四周无人的楼梯拐角把你拦了下来。
“哟,这不是格莱芬多的那个亚洲麻瓜吗?”她们把你围在了中间。
“有事吗。”你冷冷地扫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趾高气昂的斯莱特林高年级,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呵,”她嗤笑了一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多谢夸奖,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你往前跨了一步却再一次被她拦下。
“你,惹到我了,但我今天心情好。这样吧,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就放你走,如何?”
你冷笑一声:“做梦。”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别给脸不要脸,肮脏的黄色泥巴种。”
“嘴巴放干净点。”你紧紧握住了口袋里的魔杖,脸色发白。
“小婊子,还轮得到你来跟我说‘干净’?像你这种玷污魔法的肮脏垃圾,也只有斯卡曼德这种纯血败类愿意跟你在一起了。”
“住口!你不准这么说他!”听到纽特的名字,一直努力压制着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
“哦?”她极为卑劣地一笑,“我说错了吗?泥巴种配怪胎,天生一对……”
啪!
话音未落,你就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你周围的斯莱特林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自觉地退后了半步。
“我警告你,不准这样说他。”你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你,但这种不可置信很快就变成了恶毒、狠戾和杀气。
“教训她。”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勉强和她们周旋了几个回合,但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夺下了魔杖。
包围圈越收越小,你很快就被逼到了墙根。
恐惧一阵一阵地袭来,你心下一片冰凉。
你被狠狠踢中了膝窝,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磨破皮的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彻底击溃你心理防线的是,你看见绿帽子钻出了你的书包,头也不回地离你而去。
“不要……”你无助地望着它远去的身影,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她们发出一阵尖利的大笑:“你瞧瞧,连你的宠物都抛弃你了呢。”
说着,为首的斯莱特林揪住你的头发把你从地上提起来,迫使你看着她的脸。
“你说……”她的魔杖在你脸上游走着,你的背后汗毛直立,“如果把你的脸毁了,那个怪胎还会不会喜欢你?”
她油腻而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你的胃里一阵翻腾,你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说啊!”她又狠狠地朝你腹部来了一下。
“呜……”你疼得蜷起身子,却又一次因为头皮处传来的剧痛而被迫抬起了头。
“哼,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她狞笑着把杖尖压向你的脸颊,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呜……纽特,对不起……
“放开她!”就在你准备好迎接利刃划开皮肤的剧痛时,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焦急而愤怒的声音突然从你的前方传来。
它就像一道光一样刺破了眼前的黑暗,驱散了你心中的绝望与恐惧。
纽特!
紧接着便是龙吟、混乱的念咒和几道魔咒碰撞的声音。
你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个一头姜黄色乱发的男孩近在咫尺,他一手拿魔杖指着那些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的斯莱特林,另一只手则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你牢牢护在身后。
绿帽子也盘旋在他的头顶,吼叫着。
你仰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的背影,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强势的模样。
此时此刻,这个平日里温和惯了的男孩收起了他所有的柔软,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危险而充满了攻击性的气息。
纽特·斯卡曼德,那个习惯了置身事外,对所有事都风轻云淡的人,居然肯站出来挑起争斗,与这么多人为敌。
为了你。
你就像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他尖锐而充满了厌恶的目光慢慢扫过了每一个躺在地上一脸惊恐的人,“现在,给我滚。”
她们连滚带爬地跑远了,甚至连魔杖都忘了捡。
就在你愣愣地望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出神时,纽特也蹲了下来和你视线相平,他又变回了那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孩。
“别怕,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好温柔,小心翼翼得就好像你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但当他真正近距离看到你颤抖的身躯,纠结蓬乱的头发,青肿的脸颊,泛着泪光的双眼和血肉模糊的膝盖时,清澈的橄榄绿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紧接着,它们都被覆盖着水雾的疼痛所替代,就好像你所有的伤也都在他的身上一样。
“真是太便宜她们了。”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都发白。
“你心疼了。”你望着他的眼睛喃喃道,几乎要沉溺在那片绿色的星辰大海里。
“傻瓜,”他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因自责而拧紧的眉峰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你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擦眼睛,“谢谢你,我没事。”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你故作坚强的倔强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转身背对着你,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蹲得更低了一些:“上来吧,我们去医疗翼。”
“那个……”你搓了搓衣角,有些犹豫,“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没有说话,但也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最终你还是乖乖地趴到了他的背上,把脸埋在他的脖颈边。当他提起你的腿站直身子时,膝盖上撕裂般的疼痛几乎让你窒息,可你硬是咬紧了牙齿没有出声。
隆冬的暖阳里,天很蓝,云很白,外面的喧闹很远。
他的脚步很慢很慢,你们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很长很长。
-----tbc-----
呜呜呜我彻底没存货了,所以下一发可能要等久一点了QAQ
谢谢大家的喜欢!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都是我更新的动力呀!!
嗯,再一次祝大家圣诞快乐以及(提前)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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